巴珑

纸玫瑰杀死水手


台上駐唱的女孩兒金髮捲成波浪,亮藍色的眼影重重掃過上挑的眼角,她不安分的目光帶著幾分狎暱的親密四下掃視,她的嗓音低而微微嘶啞。這不是一把唱歌的好嗓子,但夜店裡游走的身影也志不在此,他們像獵手一樣掃蕩,視漂亮面孔為今夜的獵物,五顏六色的燈光下,他們需要這樣的夜色和曖昧的歌聲給自己充作保護所。


老闆娘是個麥色皮膚,眼睛狹長的女人,亞洲裔。她微微眯起眼睛時風情蕩漾,將眼底的一絲狡黠遮掩得不差分毫,她抬起胳膊捋了捋頭髮,瞟了一眼舞池里被簇擁的身影——半長不短的棕褐色鬈發隨著身影輕快的動作上下躍動,隔著一段距離,只能看到大片裸露在外的光潔皮膚上和一段勻稱挺拔的後背。


「So fucking sweet…」老闆娘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背影在人群的陰影里隱沒又躍出,兩條修長的腿邁得極開,皮膚的紋理隨著肌肉漾開蜜色的水紋,伴著Hard Bop強勁的鼓點,他的節奏踩得一步不差,明快色調的衣服從腰部收緊,繼流暢地勾勒出挺翹的臀部後在大腿根處綴著勾引意味明顯的薄紗。他抓住領口的蕾絲向外重重一扯,以便在浮動的熱浪中痛快地喘口氣,從敞開的領口,可以看見鎖骨以上一片光裸的皮膚,帶著不顧一切的熱情,人們棄理智於不顧,舞池里簇擁一團的包圍圈漸漸縮小,衣冠楚楚的男人都縱容為人所不齒的私慾,深深藏匿的下流,他們擠上前去,有意無意地重重摸一把翹臀,或是捏住大腿上緊致的皮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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